花绯然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眼,试图从温若寒的面上找到一丝文弱腼腆的迹象,却是枉然。唯一能与过去的他挂钩的是他身上的白衣,只是上面饰了烈焰般的滚边——温家标配。
温若寒并不是她想象中又老又丑的样子,他的五官随着年岁增长越发立体,眉宇间有着刀刻般的褶痕,一看就是时常动怒的相貌,生气时眉如刀戟目如枪,高冠博带,身形颀长,比少年时不知耀目了多少倍。
可花绯然思念的却是那个毫无气场,却会扯着她的衣袖喊她姐姐的少年郎。
——
岐山脚下,一白衣无纹饰的少年垂头丧气地走着,正面撞上了一位小乞丐。
少年只扭头看了一眼跑的飞快的小乞丐,抿了抿唇,继续垂头丧气地走着,甚至没有骂一声。大家以为他只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小孩子,只是窃窃私议,无人提点他。
路旁酒棚里坐着个红衣的少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见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周围人的异样,便随手拾了个花生米砸在他的脑壳上。少年感受到花生米上附带的力量,摸着发疼的脑壳,委屈地望着少女,“你打我干什么?”
“小呆瓜,你钱包被人抢了。”少女笑吟吟的,托着下巴望着他。
“什……什么?!”少年往自己怀里一模,发现钱袋果然不见了,“什么时候……”
“当然是个小乞丐撞你的时候了,那可是这一带出了名儿的小偷,你竟然不知?”
“我怎么会知道……”少年苦哈哈地道,他是那岐山顶处居住着的温家小少爷,二门不迈的,怎么会知晓这类三教九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