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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意识先恢复的,是周身汹涌而至的疼痛,骨头不骨折胜似骨折,五脏六腑顿顿地闷疼。
浓厚的草腥泥土味充斥着唇齿,激地我直欲作呕,缓了半天,我捂着脆弱的五脏睁开眼,隐隐约约看到金子轩躺在地上的轮廓同我昏迷前一模一样,不曾被移动过。
我们两个倒霉鬼居然还在原地!我心惊胆颤的伸着手去摸金子轩脖颈边的脉博。
“醒了就起来。”
平地一声炸雷,差点给我送走。
不过这熟悉的男声,怎么越想越耳熟,“你怎么会在这?”
“看到我不高兴么?”庞大的身影十分灵活地在金子轩旁边蹲下,转头去翻找他的药篓。
“高兴,特别高兴!”为了表达喜悦之情,我发自内心的默默乐了一会儿。
眯着眼睛,感觉到他似乎是在竹篓里挑捡药草,我幽幽叹了句,“可惜,我的眼瞎了,看不到你。”
胖大夫手里正拿着挑出几珠药草,闻言,扭着硕大的身躯回头,“瞎没瞎自己心里没点数么,三更半夜你想看清什么?”
说着,抽出几棵还沾着湿润泥土的新鲜草药放在我嘴边,大方道,“吃吧。”
张嘴把几片草叶子囫囵嚼了嚼,咽了下去,急道,“大夫呀,他伤势如何,还有救么?”
胖大夫几根手指轻辗,草药很快被他弄的稀碎,掰开金子轩的嘴硬塞了进去,漫不经心的开口,“再躺下去,可以控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