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我就是满口脏话又没教养!要不是你喜欢大家闺秀,为了讨你欢心,我哪用得着装模作样唔!”
嘴角的破皮处突然被按着,我吃痛,吸了口凉气。
“是么!”江澄凉凉道,“对自己也下这么狠的手!最毒妇人心——”
你特么——唔!浑身一哆嗦,到嘴边的骂街又被我咬牙咽了回去。
卑鄙!!
“你待我心思如何我一清二楚,不必故意说些狠话来气我——”
“江大宗主——”呼吸有几分困难,一句话最后还是没有完整地吐出来。
“嘴上宗主宗主叫的恭敬,脾气上来还不是想骂便骂,说打就打,自己看——”说着,硬的拉着我的手去碰他的颈侧。
被树枝抽中的地方肿起一道硬绑绑的红横,还有浸出的血迹。那插花是我随手拿的,方才又气又急根本没注意到上面满是类似尖刺的突起。
“我若不护着脸,明日一早你泼妇的名头大概要传遍五湖四海,名扬天下——”江澄一幅完全为我好的嘴脸,情深意重,“不然你再打几下出出气,挺疼的——”
“滚——”
床幔轻扬,里面的交谈声混着喘息声间有间无,被我一脚踩断的床板,吱吱呀呀恍似要散架一般……
日落时分,华灯初上,江澄安静的伏在床上被间,呼吸清浅,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床上,遮了他如画般的眉眼,光洁的背上还横着几道血迹斑斑的指甲印。
一年多以前,被温逐流一剑削断的头发已长至腰间,发尾堪堪能扫过安睡的江澄。但他此时正晕的死死的,这点子瘙痒,根本引不起他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