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手脚四肢发凉,周身灵力不自觉涌动。
一声轻笑,打破了剑拔驽张的紧张气氛,江澄懒懒的倚回床头,抬手按在太阳穴处轻揉,“闹脾气便罢了,怎地还要抛下我?”
真的,放手了——我离开对于他来说,是轻描淡写到连挽留都不配吗?我怔怔地跨坐在他腿上,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最先提出离开的是我,可他真的轻而易举松了手,连一句多余的挽留都没有吗?
江澄一手轻轻揉按着额上的穴道,眼睛微合,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再冷淡不过。
我低下头,慢慢从他腿上来,甚至不敢抬头再看他一眼。心头涌上满腔的酸涩,一时之间五味陈杂。
以前看别人因为分手弄得狼狈不堪颜面尽失,只觉得分手便分手,何必再丢弃尊严徒增笑柄,有朝一日若换成自己遇到类似情况,肯定能大大方方地挥一挥手,留一个潇洒的背影。
可此刻,我蹲在地上整理鞋子,满心的酸涩重若千斤,压得人站不起身,抬不起头。
房间再是豪华宽阔,床边到门的距离也不过数十步远,我走得再慢,也有走到尽头的一刻。
身后安安静静,平稳的呼吸声甚至不曾有过片刻的错乱,开门的木头手柄生生叫生生捏的粉碎。
午时的阳光正好,烈烈灼人。我迎面站着,却查觉得不到丝毫的温度,只觉通体冰凉,如坠冰窟。主动要离开的是我,可此时此刻,我恍然觉得自己又一次的,被人选择被人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