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虞小七漫不经心的拨弄她莹白的指甲,撩着眼皮看人,“谢就不必啦,左右是我自己的东西,本姑娘乐意!”
作为大佬们口中的东西,我一脸乖巧的垂着头默默小退了几步。当然,若不是刚门合的太快太严实,我很想退回到屋内。
“虞姑娘说笑了。”门前不过三四台阶,江澄一扬手便攥住了我的手腕。我顺着手上的力道走到他旁边,只听江澄淡定道,“多谢姑娘多日费心照拂,在下此行匆忙未能及时备上谢礼,若虞姑娘不嫌弃,可随我们到莲花坞,江某必定扫榻相迎。”
确定是在道谢,不是挑衅么?诚意在哪里?
“哦——深更半夜翻墙入室,堂堂的江大宗主果然此行果真匆忙。”虞小七气哼哼的道,美目圆瞪,看着活像吹了气的河豚,我不忍直视的撇过头去。
江澄默了一瞬。
这两爆脾气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吧?我心肝一颤,手腕翻动,反过来握住江澄的手掌。万一真发生事故,虞小七怕不是要挨锤!
“走吧。”冰冷的嗓音如金属泠泠,平静的湖面瞬间千里冰封。
我眉眼齐跳,恨不能亲自上阵锤死虞小七这个棒槌,她是不是看今天天气不错,必须挑人躺一个来祭天?
我抬头入眼的居然是位貌不惊人的少年,安静的立在虞小七侧后方。若不是特意去寻也注意不到他,此时看着他仿佛看到一柄出鞘的利剑,冰冷锐气逼人。
——说话的不是温逐流么?
江澄与那少年对视几秒,破天荒的忽然开口道,“这位是?”
“你管不着,走!”
虞小七冷哼一声,拉着旁边的人提步就走。自我前面走过时,脸上不无得瑟——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