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安静半晌未曾说话,我只以为他奔波数日身体疲惫至极睡着了。黑暗中,却听他忽的开口,“为什么不等我回去?”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已经不生气了啊。“我有留信给你啊。”
“你说这个么?”江澄在腰间摸索两下,捏出张薄薄的字条,抖落开举到我眼前,咬牙道,“安好?勿念?”
可怜的纸条,不知道替它主人一我受了多少非人的??。我看了一眼,忙撇过头去,呐呐不知要怎么开口,“呃——”
想当初我伤重未愈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狗江澄郞心似铁生生长了幅铁石心肠,居然真的忍心将我抛在脑后不理不踩,任我自生自灭?
是人干事?
能不计前嫌的给他留下四个字,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宽宏大量,他居然还有胆子不满?
“对不起。”江澄语气梆硬的说完这句话后,他自己先默了一默。
声音不高却清晰可闻,不是幻觉——我惊讶的抬眼,他这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有生之年竟也能从他口中听到服软的话。
“那段时日,阿姐郁结于心身体虚弱,在不净世又同金子轩起了冲突,气急攻心加上连日操劳,回去后病的人事不醒,那几日魏无羡也不知道跑哪去找不到他人。我不放心阿姐单独在屋,所以……”
说着,江澄突的停下,眼神飘了飘,看上去莫名的心虚,“是我不好,不该留你一人。”
想生气,又不知要从何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