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此同时,我们来时的路上隐约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有几分耳熟。
“总算回了!”腰身用力,我翻身跃过横杆,双腿落在走廊下,扭头拉了把虞小七,小声道,“缓一缓再说,你苦等整晚的人总算回啦!”
说话间,拐角处原本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越发明显沉重,一男子低头垂眼,手执一柄折扇自阴影处走出。
听到我们这处的响动,来人抬头看来。容貌清秀,一双水润的杏眸虽难掩疲惫,仍黑亮透彻,似星辰熠熠。
故人重逢,总是让人心生喜悦,我下意识抬手挥了挥,笑道,“嗨,聂兄,晚上好啊!”
“久久姑娘?”聂怀桑又惊又喜,急上几步,有些迟疑不定的将我上下打量我几番,才咧嘴笑道,“你总算醒了!”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据虞小七说,我昏迷期间,几乎重症难医,全靠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吊着小命。这救命的药材十有八九是聂怀桑倾力以助的,所以,谢还是要谢滴!
我利落地来回小走了两步,笑眯眯地拱手道,“多谢聂兄弟关心,已无碍!”
聂怀桑摇着手中的折扇,长松了口气。目光总算落到方才落后我半步的虞小七,眼睛瞬间亮了亮,脸上的傻笑一收,对着虞小七笑得格外端庄,“这位姑娘是?”
看到美人就瞬间变脸,你是学过变脸吗?我盯着聂怀桑难掩疲惫的的侧脸默了默,幽幽道,“虞小七。”
“虞姑娘,”聂怀桑从善如流的虞小七拱了拱手,规规矩矩行了个世家礼仪,笑容得体,“在下聂怀桑,先前数次见面,情势迫人未及时见礼,虞姑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