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前来听训的世家子弟都被温氏安排在同一座院中。院子外围三面皆有温氏弟子把守,唯一没人的那面又是万丈的悬崖……不得不说突兀陡峭的歧山就是温氏最有利的地势屏障。
江澄他们的配剑第一天到歧山时,便被温晁找的破理由给收了。院门口如今看守的侍卫倒是人手一把利剑,整日紧定着院内的一动一静。确确如江澄说得,像是圈畜生一般。
作为被圈的众人之一,我倒是并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毕竟,即使没人在门外守着,我一样没法出去闲逛。
白日里他们通通被喊去听训,只我一人窝在江澄的房间逍遥自在,颇有点当初在蓝氏听学的感觉。
门外传来隐隐的说话声,渐行渐近,完全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啧啧……这聂怀桑跟他大哥,可真有意思!就这身高长相,看起来也一点不像亲兄弟啊。”门外之人调笑着开口,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谁知道呢,站几天也能晕倒……”有人随口应道,倒还知道压着声音八卦。
“矫情!”方才那人轻嗤一声,接着又感慨万分的叹道,“不过,谁让人家会投胎呢。再废物,也有他大哥养着……”随后隐隐传来开门关门,以及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聂怀桑这是……晕倒了?
快速换了身相对不显眼的深青色长袍。直到那两个侍卫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我才轻手轻脚的连翻两个窗户,翻进聂怀桑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