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见人傻站着不说话,顺着聂怀桑低头的角度,我亦低头看了看,终于发现自己支起的腿将房门遮了个严实。想了想,我还是规矩地收了腿往门框上挤了挤,腾出个不大宽的小道。
“江澄在练功呢。”我指了指身后乌漆嘛黑的屋子耐心解释了一句,又指着门槛上凑凑和和腾出来的小块空地好心建议,“聂兄弟,不急的话,可以先在这等一会儿嘛?”
“在下是特意来找久久姑娘你的。”聂怀桑笑着答道,说着十分不拘小节,转了个身,就着我方方腾开的门槛挤了过来,心情颇好地轻摇折扇扭头对我笑道,“之前不是说好的,到了清河要一同出游!呐,看这风高云淡,繁星密布的,明日定是个宜出行宜游玩的好天气!”
“好……”
“聂兄现下倒是兴致不错。方才不净世前,听到要去歧山听训的消息,聂兄受惊过度的模样,让在下错以为,聂兄少说也得卧床休养两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直接被人插了话去,江澄不闲不淡地声音猛得自身后响起,字字句句直戳人伤疤。
我默默地闭了嘴,跟聂怀桑同时扭着脖子顺声音回头看去。恰好,昏暗的房间里适时亮起一抹烛火。
方才盘腿在床上打坐的江澄。此时,正一本正经的端坐在桌边,指间捏着一只雕刻繁复的小小茶杯,时不时小口地轻泯茶水,姿态甚是优雅。
这,这灵力恢复的也太快一些吧!!
“好说好说!”聂怀桑初时愣了下,很快笑着全盘应下,“江兄有所不知啊。若温氏之行只我一人前去,此刻,我大概是要病得起不来床。可一想到,江兄,魏兄,久久姑娘都要前去,我这心瞬时便放回肚子里去了。”
我歪了歪扭得难受的脖子,转头看向聂怀桑,目光中带着满满敬佩,无不真心的叹道,“聂兄弟,你真是看得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