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者不善啊，刚清醒过来就要算账！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垂着眼皮看向杯中清澈见底的茶水，呐呐道，“你的身子太娇弱了……”

“别给我东拉西扯！陈久久，之前在莲花坞你答应过什么，这才过了几天，啊？你就给我出妖娥子，快点老实交代清楚！”江澄压着嗓音噼里啪啦一阵数落，说完，他自己面色一沉，更加不悦。

“江澄，江公子，你别这么严肃嘛，我知道错了！”

而且，我那时候好像什么也没答应吧……不过，看江澄敛了眼眸微微垂着头，半天没什么反应。我赶紧搬着屁股底下的椅子，绕了半张桌面，乖乖在江澄对面坐好。看到他手指捏着个空杯子，捏的关节泛白，又急忙掰开他的手夺过空杯子，续了杯热茶，重新塞到他手中。

这番动作闹的动静是不小，可江澄除了手指被我掰开时动了动，连根头发丝都不带理我的。

我干笑两声，挠了挠耳朵，有点不安地解释道，“之前我也是这样修习灵力的。虽说辛苦了点，可灵力提升真的很快，也没有副作用的，所以才……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直接晕倒。”

越解释声音越低，偏偏说到最后一句，江澄突然抬眼瞥向我。被看得激灵灵一怔，我下意识腰身一挺，立马坐得笔直，举着三根手指放到耳边，大声地认错，“江澄-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澄黑沉沉地目光盯着我，半晌，默不出声。

看，看什么呢……我强忍着扭过头的冲动，迎着江澄审视的目光，认真道，“我发誓，真的有用的！”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江澄与我相对而坐默了半晌，我眼睁睁看着江澄面上的生气、不愉一点点散去，最终板成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