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凤眠挥手,这侍从才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你要如何诊脉?”看着这几百米的距离,其实凤眠也是不信的。
“不劳操心。”剑指一并,一根丝线自她腕上弹出,穿破数道帘幕,最终缠绕到内中男子的手腕上,这虚弱的脉搏,让她顿时皱眉。
“女帝,吾需要安静的诊疗环境,可否请汝等回避一下?”
凤眠眼眸微眯,最后还是无声点头退了出去,宫殿一时寂静下来,丝线收回,雨禅心落坐身后的椅子上,唰唰写好几张药方,准备拂袖就走。
“咳咳,你要走了吗?”内里,南黎忽然出声,极度虚弱的他现在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透过纱幔看着外面模糊的蓝衣女子。
“不然呢?”脚步忽然停下,雨禅心颦眉反问,里面的人听了凄凉一笑。
“呵呵,你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愿了么?”
“皇夫大人说笑了,您金枝玉叶,吾一凡夫俗子,怎配窥得天颜?只不过想省下麻烦罢了。”
这略带讥讽的话,让南黎又是一痛。
“对不起。”
“哈?何必对不起呢,你吾已经再无关系,吾走了,好生调养吧,记得把药按时喝了,汝若再动用卜卦之能窥探天机,只会加速消耗生命,”说着她又忍不住再次顿了顿。
罢了,就让她最后再道一句吧。
里面南黎眼神温和的看着纱幔,等着她的回答,他就知,她永远狠不下心来,尤其对身边之人……
“还有,凤眠有孕了,如果汝为她好,就让她把这孩子打了吧,毕竟汝之身体,很可能会遗传过去,甚至更复杂,言尽于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