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倪清华醒来,发现自己和蓝忘机竟然在太安的一处院落。
此时已是将近凌晨,木窗中还有灯火透出。观其装饰,是十多年前的模样。
“原来如此。”
倪清华看着熟悉得不行的院落,明白了那香炉的能耐为何,“走吧。”说罢,在前领路。
到了屋门口,蓝忘机向屋里一望,登时一怔。
——屋里,竟然坐着一个“倪清华”。
这个“倪清华”伏着案,仿佛在写信,细看信纸上竟是只言片语也无,只有墨滴晕开;一旁的信封上却是有字,上书“含光君亲启”。
蓝忘机眉宇微扬,这个细微的动作代表他正在诧异,“何时?”
倪清华抿唇,“玄正二十五年,十一月……十日。”
看着那个迟迟未曾落笔的“倪清华”,蓝忘机仿佛窥见了当年她写信时的白般纠结。
一缕晨光射进屋内,当年的“倪清华”将信封和信纸一起放到早已泪痕斑斑的红烛上引燃,随后吹灭蜡烛……
怪不得最后他并未收到这封信。
“你不必于此耿耿于怀。”蓝忘记见此,便明了她仍在为当年未能寄出这封信介怀。
“要是早知道,我真的能回来,当初信上我就该写婚书,”倪清华笑着,“也不至于让含光君没名没份守寡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