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华的酒杯已然是放在了小案上,酒杯内盛满了烛光。
她那么辛苦修炼,长成如今的参天大树,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去迎合这世道……
金子勋还记得当年姑苏求学的时候,倪清华和魏无羡玩得来,见刁难不了她,就将话锋对准了魏无羡,“魏公子,今日未何没有佩剑?”
魏无羡摩挲了下插在腰间的陈情,故作倨傲地轻笑了声,“不想佩罢了。”
倪清华觉得魏无羡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他的随便如果还能用的话,应该就是在陈情现在的位置,可谁让他们当初为了云梦江氏的震慑力,不曾将魏无羡没有金丹这件事宣扬出去呢……
席间第二次冷场。
聂怀桑身后一名中年男子不满地哼了声,将正在倒的酒放下,“身为世家弟子,佩剑乃是殊荣。姚某知魏公子素来不羁,可是如此简慢,未免有些托大轻浮吧!”
“早就听闻魏公子剑法了得,本来还想趁今日,跟魏公子比试比试,可没想到连剑都不佩……真的不肯赏脸呀!!!”金子勋小人嘴脸上来了。
江澄欲言又止,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出好借口。
倪清华却是要笑死了,险险地用酒杯压住自己的上翘的嘴角。
没在倪清华手上讨到好的金子勋,被倪清华这一笑点炸了,咬牙切齿道,“青童君,什么事这么高兴?”
“只是忽然想到一个两难的选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子勋才不信她这鬼话,他一定要问个究竟,“什么两难的选择,不妨说出来让诸位帮着参详参详?”
魏无羡给自己倒了杯酒,心底暗暗摇头,这个二傻子,在倪清华手上吃的亏还少么,还往上凑……
然后就听到倪清华的声音,“我在想,金公子既然要魏无羡赏脸……那地上有张脸,你捡不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