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崇阳大捷,江晚吟魏无羡乘胜追击,退敌于秦岭以北,至此收复荆楚所有失地。云梦江氏,重新入主莲花坞。”正与倪清华手谈的孟瑶落下黑子,一角占势将成。

“先不必管莲花坞了。区区两个月,纵使他江晚吟再名正言顺,也耕不下荆楚一遍。”倪清华在那相差一路的位置上挂了一枚白子,“温若寒放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温若寒让岐山温氏所有的旁支和下属门派必须参战,如若抗令,严惩不贷。”孟瑶长了一子,紧靠着大片黑子继续向前延伸行棋,将黑子连成一片,“此时数万名训练有素的修士马上就要压境了……”

倪清华落下云子,并无太多忧虑,“该着急的不是我们呐~”

孟瑶又立了一颗黑子,“破法在何处?”

倪清华并未直接回答,反而给孟瑶背了一段《孟子》,“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孟瑶眉梢轻挑,这话里的深意,再联想一下今最近的动态,这话指的是谁还不清楚么,“社主这么相信……?”

“圣人之言,看似废话,实际上……”倪清华说到这里,拿起一块云片糕,占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棋盘上白棋并子,继续长的黑子被白子爬掉,然后分而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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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世。

打着为江晚吟、倪清华诸人接风洗尘的名义,晚宴在岁寒厅开席。

坐在主座上的聂明玦举杯道,“江宗主和青童君来援,实乃我伐温大军之万幸。来,诸位,我们一起敬二位一杯。”

“敬江宗主” “敬青童君。”

倪清华只得给自己的酒杯倒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