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江澄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妥,眉宇蹙了起来,“这符好像多了几笔?”
蓝忘机答道,“四笔。人血所绘。”
江澄愕然,“人血?符箓一般朱砂绘制,我还从未听过人血绘符。绘制手法如此阴诡,这符的效用怕是——与驱邪相差甚远了。”
蓝忘机道:“正是。这张符被完全逆转了。”
“逆转?变成招邪了?”倪清华眉毛轻轻一挑。仅仅四笔,完全逆转符箓的功能,天才呀!
自从那天她断然拒绝蓝忘机后,两人这几天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也免得尴尬。只是战事要紧,儿女私情自然要先放一边儿。
江澄不可置信,“符箓还能招邪?闻所未闻。”
蓝忘机最开始也没想到,“的确闻所未闻。但我多次测验,它的确有招阴集煞之能。”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温家监察寮发生的邪乎事儿,同这符箓有关?”倪清华手指扣了两下案几,“哒哒”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格外醒耳。
“我见过的三起现场都有此符。符箓上所添笔画,笔锋走势为同一人。”蓝忘机把自己的发现告知他们。
江澄出言道,“可诸家名士里,从未听说有人能干这种事儿。”
蓝忘机猜不到此人来历,“此符制法阴邪。玄门百家中,未曾见过这等手法。”
“阴邪?哪儿有温狗邪!只要杀温狗,管他是妖人还是魔头!”江澄攥紧了手中的符箓。
蓝忘机听到江晚吟这话,不由皱眉,可念及江晚吟的血海深仇,推己及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倪清华不得不提起另一件糟心事,“温晁今日又加派了兵力,四处搜索我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