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我与温情这两个队伍里唯二的孩子就同大部队走散了。
其实,我之所以会生心儿要整顿家中夜猎队伍,也是从这一次开始。
家主之女,说丢就丢了,其余普通门人呢,岂非是想抛弃就抛弃掉了。
温情从未在温家有多高的地位,她的失踪,就更加微不足道了。
因为后有追兵,我当机立断拉着温情躲进了附近一个山涧里。
那巨鸟浑身冒火从我们藏身的山涧上空飞过,果然不曾注意躲在水底下的我们。
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从水里爬出来,我们丢掉手上的芦苇管,跑进了山壁内侧。
温情眼尖,找到了一个很小的凹凸之处,刚好能容下我们这样的小孩子爬进去。
里面是个不大的山洞。
当年的温情已经能够用灵力生火了,我拉住她,让她点燃火把扔了进去。
一只动物飞快的跑了出来,又等了一刻钟,我们爬了进去。
天要黑了,我们两个半吊子,还是找个藏身之处要更安全一些。
谁都不敢睡觉。
温情想要去追赶大部队,被我拦住了。
我们始终没有离开当初同大部队失散的区域太远,保证如果有人来寻找,能够在方圆五里地之内找到我们。
以我对父亲和叔父的理解,他们不会放弃找我的,哪怕只是尸体。
十天之后,我们被找到了。
叔父抱着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我,不断打颤。我仍然记得,那天我拔了他的胡子,他都没跟我计较,还哈哈哈的笑了很久。
这野人一样的十天,这朝夕相对的十天,这互相扶持的十天,就是我和温情最初的相识。
温情被送回温氏之前,我们定下了联络的密语和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