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基于义愤先是数落了魏无羡一通,又诚恳道歉,还连带着安慰他姐姐。
聂怀桑此时还是个好少年,他也不记恨被我罚抄写的事情,怕我尴尬,还夸奖我喝醉了都那么有气势,快吓死他了。
这是夸奖吧,应该。
我这一次被罚受伤的真实原因紧紧捂在小范围里,只有蓝家的嫡系亲信和这几个当事人知道,其余人等都只当是蓝家的一种奇特锻炼修行方式了。
虽然不那么好看,似乎有损蓝家雅正。
当着魏无羡这个始作俑者和江澄、聂怀桑这两个从犯打我,也算是叔父杀鸡儆猴吧,我就是那只倒霉的鸡。
毕竟不是自家弟子,那戒鞭力度把握的再好抽到人身上,一个不对劲儿,也是要出大事儿的,如何能抽到其他人家的子弟呢。
叔父应当提前有交代,我这顿打还不曾发挥最大威力,就是剧痛也被二哥所代,余者都是能够修复的伤势,至于二十道鞭痕都是小意思,无所谓了。
偏偏我又犯下无可辩驳的大过错,正适合挨上这一顿打,这一次希望能彻底抽飞这些倒霉孩子那腔冲动的红血吧。
江师姐自己擦干眼泪,两句话轰走了江澄和聂怀桑,关上房门,这才冲上来俯身榻前,拉着我的手,眼泪重新蓄满眼眶。
温情刚刚灌了我一碗苦药,背过身去,我知道她在哭,无声无息的哭。
温情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家阿姐是我最好的姐姐。
我喜欢她们,我爱她们一如爱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