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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较二哥还要清凉清脆一些。

魏公子缩回手,抿抿唇,低低应声回头,正看见我家那刻满家规的铭文碑。

魏公子先是诧异于我家家规之多,微微一笑,一扭身又飞上房顶。

约摸,他是不做希望拿到我手上这一瓶了。

喝了一口酒,魏公子胆气更壮,竟是调侃起我家二哥来。

我那二哥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心情差,竟也去接他的话茬子。

叫魏公子一顿抢白,就成了冷酷无情、不通情理、刻板迂腐之人。

我觉得今晚其实我应该在房间里不出来的,这样就不会这么辛苦忍着了。

我好想笑啊,又要憋住,好难受。

魏公子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尚未说出回云梦要作甚,便再一次被凄惨禁言了。

二哥回头瞪了我一眼,身后跟着呜呜咽咽的魏公子,道“走”。

我托着酒瓶,想了想,干脆浇了花,方才跟上。

不过,二哥瞪我作甚?

叔父与长兄正围着今天白日里带回来的尸身研究,两人举着烛台,气氛还有点恐怖。

这几个月,周边时常有修士失踪,长兄命二哥和我一同下山,逡巡数日也只发现这一具尸首。

因正好是我家外姓门生,便带了回来。

二哥提着魏公子的脖领子,往前一用劲儿,魏婴就趴在了地毯上。

这地毯还是我家自己产出的呢,毛料细腻,花色清雅,又好清洁。

等等,我的注意力好像跑偏了。

长兄蓝涣,表字曦臣,尊号泽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