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不能恣意哭泣了,我不再拥有这项权利了。
十岁那年我跟着兄长去夜猎,那时候长兄已然在外闯出名号,也会去一些危险的区域斩妖除魔。
那时,我和二兄已经在大学堂和大家一起学习了。
叔父为湛哥和我取了字,允许我和两位兄长一起出门夜猎。
那天,长兄唤我“咸宜”,我觉得叫“皆可”也行。
我名冰,字咸宜,出自“万物理顺,内外咸宜”。
其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回来以后我挨了一顿揍,胖揍。
叔父慷慨的赏了我两鞭子。
挺疼的,就像当年跪在雪地里,二哥用长满茧子的手揉我的眼皮一样疼。
那天,路过一个村子,我杀了一只邪祟,一只被阴气侵袭的大黑狗。
那只狗从黑乎乎的门洞里冲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手脚发软,但是我身后有这一届一同出来游历的小同学们。
长兄在十步之外,带队的年长修士甚至在十五步之外,我身侧是湛哥忘机小朋友,后面是一群还不如我的小同学。
于是我果断用出练了不知多久的蓝家剑法——刺,我的剑穿透了那只龇牙咧嘴的大黑狗,那只狗喷出的臭气甚至熏得我头晕目眩。
我的剑□□时,那只狗身上的血洞甚至没有喷出多少血来,一击毙命。
我看到长兄如释重负的笑了,二兄松开了握紧剑柄的右手,身后的小朋友们个个崇拜的看着我。
然后,我应该是哭了吧,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