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广陵宫时,我累的全身骨头都散架一般,却不肯在杨严面前表现出来,生怕这熊孩子看我笑话。
进到内室,我小心翼翼的解开束袖,这才发现手臂上青紫交错。赛场上太专注了还不觉着,如今摁上去,疼的确实不轻。
“哎呀!”杨严看到我的伤吃了一惊,不等我反应便满脸焦灼的去叫人:“快宣太医!”
我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倒也没有阻止,只是换上了便服,坐在桌旁等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人就到了,还是方才场上来的那一位。他对我行了礼,毕恭毕敬的说:“还请殿下让老臣看看伤处。”
我很是配合的挽起袖口,露出那截手臂,对他说着:“本王现在觉着疼痛难忍,劳烦御医瞧瞧,有无大碍?”
他很是小心的替我活动了一下,又捏了捏我手肘处的骨骼,沉吟半饷,说:“殿下并未伤到骨头,实属万幸……”
“但摔的不轻,是吧?”我打断他的后半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人家反应不慢,见我如此说便也附和:“饶是皮肉伤,也需好好将养一阵子。微臣即刻派人给殿下送膏药,每日外敷即可。”
“贺少将军被本王连累,本王心里过意不去,还请太医一会儿去给少将军也看看,这样本王也好安心。”我把衣袖垂下来,顺便把真正想做的事情也做了。
“微臣遵旨。”他向我告退,杨严目送他走出宫门,回过头来问我:“九哥,你是想……”
我不置可否,只是对他挑眉一笑:“杨严,想不想跟贺兄好好叙个旧啊?”
有我亲自发话,太医不敢含糊。前脚从我宫里出去,后脚就去了贺府。然后第二日,贺秉则身边的近侍就传了口信,说贺秉则对于撞伤我一事心怀愧疚,请求探望顺便赔礼;我应允,算好了时辰,早早候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