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白了范闲一眼,退了一步让开亭子。
范闲走过去,十分随意地在铺好的软垫上坐下,随手扯了一串葡萄过来咬了一口:“殿下这葡萄的滋味,还真是久违了啊!”
李承泽也拎着一串葡萄有些漫不经心地吃着:“小范大人看起来可比四年前憔悴了点儿……哎呦,这是……劳心劳力太多,生了白头发了?”
范闲好悬按回了往外突突的青筋,颇有点儿咬牙切齿:“那自然是比不了这到处浪得飞起的闲王殿下了,殿下可比我更对得起那个字儿啊!”
李承泽眯着眼睛笑得分外欠扁:“好说好说,哎呀实在是这天下太大了,美食美景数之不尽,怕是要终我一生都走不完的。这要不是太子殿下登基大典这么大的事儿,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回来。等过几日大典结束,我们一家还要走的,还得去赶杜鹃花的花期看花海来着。”
范闲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假笑:“听闻殿下今日刚回京都,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李承泽放下葡萄笑道:“唉……这不是明日还约了人到家里聚聚么?母亲和朝暮在家里收拾,嫌我碍事,这就给打发出来了。”
范闲挑眉:“呦!原来殿下在家里地位这么低,得排第三啊……”
李承泽丝毫不介意,笑得分外得意:“第四。”
“啊?”
“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