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许朝暮动了动身子,将头轻轻地倚在他肩上,闭上眼睛轻叹:“其实我明白的,你搬来许宅这里,一日一日地大半时间都留在这儿陪我,也是想要保护我的。”
李承泽抿了抿嘴,抬起手从许朝暮背后绕过去揽住,将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倒是没有说什么。
许朝暮闭着眼睛轻笑:“所以你特地连上朝都有时去有时不去弄得毫无规律可言让人不好推断你什么时候在,所以你特地嘱咐过花烛如果我出门一定要她跟着,所以你特地调了人手在这许宅附近的街口时时巡逻防卫……我都知道的。”
李承泽沉默了一下,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而且……有了先前的试探,谢必安不在的时候我身边就只有花烛一个高手,人家的防备不会那么高,忌惮也就没有那么深了。咱们那位陛下还是要面子讲身份的,对我这么个还不至于登上防备榜的人不会真让人在京都刺杀,太难看了。其他人嘛……之前使团里的事儿也肯定都知道,想到的大概都会一样,所以就算真有那个别心思不好使的,派人也不会派太高级的,危险程度不是又降低了?你也知道的呀,我可不是纸糊的,不会有事的。”
“呵。”李承泽低笑了一声,揽着许朝暮的手松开她的肩头,指尖在她的背上滑动了一下。
正好是她右肩往下的位置。
衣料底下那道疤离彻底消失还差一点儿。
“呃……”许朝暮微微一顿,伸出手从侧面搂住李承泽的腰身,在他怀里蹭了一蹭:“哎呀这不是为了应对试探放松警惕嘛……他们对我这边的武力预估越低以后的日子才能越轻松越好过不是?不然真让人家忌惮了,弄个九品巅峰来杀我可能都是小阵仗了,到时候又要多费多少心思应对啊?不值得。这不是……虽然不至于一劳永逸,但也省了许多事不是?”
李承泽任由许朝暮搂着自己的腰埋到胸口撒娇,一手揽着她的肩深吸了一口气,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磨蹭了半晌,到底还是叹了一句:“……你答应我的,这种事,没有下一次。”
倒是关于那个“九品巅峰”的话题,两人都默契地心知肚明。
许朝暮告诉了李承泽,如今世上的第四个,那个最为神秘的大宗师,正是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