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真实不解的许朝暮,决定……
闭嘴,不说了。不告诉她!哼!
……
不过,一方面谢必安的事儿瞒了许朝暮,另一方面许朝暮虽说是对他解释“马匪截杀”却有意无意地给范闲点明了不少事,让他心中有了更多的谨慎和戒备。于是范闲还是决定小小回报一下的。
机会来得这样快,当晚在宫中的庆功宴上,范闲瞧见李承泽,在庆帝还未到场的时候凑过去打了个招呼说起话来。
本来还想先客套客套寻思着怎么给许朝暮助攻一下帮忙表个白的,结果过去之后一眼就瞧见了李承泽因为拿着酒杯,袖子微微下垂露出的左手手腕上,胭脂色的手绳,以及……手绳上面的小巧挂坠。
得,不用自己寻思话题了,这就来了。
范闲端着酒杯跟另一边的太子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过来半蹲在李承泽的桌前,开门见山地指着李承泽手上的手绳:“呦,殿下,这是许朝暮送的吧?先前没见过啊!”
李承泽眼光闪了闪,伸出右手摩挲着那枚玲珑骰子:“秋冬两季天寒,衣裳袖口紧些,不容易露出来。不过……你这是认得?”
范闲听李承泽这么问,估摸着他大概还真不知道这东西的含义,于是眼珠转了转,看到李承泽桌面上正好有一碟子红豆饼。
范闲很不客气地捏了一个红豆饼咬了一口,一边点头一边问:“瞧见这红豆……饼,我想起一首关于红豆的诗,殿下可想听一听?”
“哦?”李承泽捏着玲珑骰子的手指微微一紧,脸上露出好奇期待之色:“小范诗神的诗,自然是要听的。”
“哎,不敢不敢,这还真不是我的诗,这个吧……许朝暮也知道。”
“哦?”
“不废话,我念了啊!”范闲捏着被自己咬了半拉的红豆饼笑得有点儿促狭:“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