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原来是你在跟我抢我男人!你们是不会幸福的!”
“别,改明儿换李白的试试,我感觉他会喜欢。”
“我也觉着他喜欢,《将进酒》谁不喜欢?可惜被你夜宴斗诗用过了,”柳叶瞪他,“《蜀道难》和《梦游天姥吟留别》倒是惊艳,可你觉着适合表白?”
“是挺不适合的。”范闲赞同道。
“可恨的是你连李清照都背了,真是一点生路都不留给我,”柳叶喟然叹道,“你重生,我穿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瞧,雨停了!”范闲笑得像个身长七尺的傻子,“走吧,哥送你回家。”
“我觉得我吃亏了,竟然要把你叫哥。”
“没办法,谁让你是柳姨娘侄女,偏偏还只比范思辙大了俩月。”
“那也总归是比他大!话说回来,你算表哥还是堂哥?”
“谁知道呢。”
并肩走出范府的兄妹还在讨论堂与表的区别,抱着手臂缓缓而来的男子着了一袭白衣,穿过薄雾浓云又越过泥泞荒芜,纤尘不染。
“范闲,你说怎么这么巧,咱们一日里遇着两回。”他眉峰上扬、眼角带笑,语气是说不出的愉悦轻松。
柳叶忍住不又瞪了一眼旁边的罪魁祸首,慢悠悠地绕到了他身后。
“你俩之前见面了?”她小声问范闲。
“就街边偶遇,他搭个亭子在湖边看雨,你千万别误会!”范闲压着声解释。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柳叶深深地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就背出了这应景的半首诗,透着浓浓的酸味。
站在对面的二皇子扬眉,“倒是简短精妙。”
柳叶心里欢呼雀跃--她的男神同她说话了!
回到家里,柳叶用她那不堪入目的小楷写下了整首诗: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