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宋禹川端着咖啡杯进来,懒懒地倚在门框上,问:“还不起床吗?我买回早餐了。”
他穿着卫衣短裤,头发没有专门打理,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我多看了两眼,被他抓到,问:“看什么?”
“你这样好看。”我说。
宋禹川愣了一下,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低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林雾秋笑笑,慢悠悠地问:“我和禹川,谁比较好看?”
我立马叛变:“学长好看。”
宋禹川的五官太凌厉,加上宽肩长腿,一看就不好惹,像狮群中最强壮、皮毛最光滑的那头雄狮,比起同性的欣赏,更容易招来同性的忌惮。
林雾秋就不一样了,又好看又没有攻击性,谁会不喜欢温温柔柔的大美人?
余光看见宋禹川扁了扁嘴,面无表情地咽下一口咖啡,就差把一个大大的“哦”字写在脸上。
林雾秋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发,说:“起床吧。”
吃完早饭宋禹川和林雾秋强行带着我出门,这里夏天很短,所以人们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大晴天。我们租了一条船,漫无目的地漂在运河上,沿岸很多露天咖啡厅,人们吵吵嚷嚷,好像全城的人都出来晒太阳了。
我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要是一直能有这样的天气就好了。”
再想到自己申请的学校在伦敦,我叹了口气,有点后悔没有选择意大利或南法的学校。
宋禹川拉开一罐饮料,插上吸管递给我,说:“让你出门你还不愿意。”
“我累嘛……”我懒洋洋地说,“谁让你们昨晚那么凶,我今天能爬起来就不错了。”
“我已经很克制了。”宋禹川说。
“你有吗?”我坐起来瞪着他,“你哪里克制?”
宋禹川不说话了。
“他说的克制可能是指,第一天他就想这么做,但他一直忍到了昨天。”林雾秋淡淡地说。
我瞪着宋禹川:“禽兽!”
宋禹川张了张口,似乎无法反驳,最后看向林雾秋,反问:“你不是吗?”
林雾秋推推墨镜,淡定地说:“我是啊。”
“……”
我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躺回座椅上,拿过一包薯片哗的扯开,懒得理他们。
小船停在河中央,头顶的白云缓缓飘过,像一团一团的绵羊,我忽然想起大二那年和同学去乡下采风,路过一大片农场,有好多绵羊和好多奶牛,我们开车经过,绵羊一点也不害怕,此起彼伏地冲我们咩咩叫。
想到这里,我没忍住主动和他们两个搭话,讲自己遇到绵羊的事。
其实我以前没有这么啰嗦的,但现在遇到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想讲给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