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琛待你这般好,你能放下过去同他好好过日子也是理所当然。”

“有他在,想来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了你去。”

自从顾晚卿生病失忆后,顾晚依与她的姐妹情谊似淡了许多。

她无法认同一心要下嫁沈复生的顾晚卿,却也说不通她。

姐妹间已经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坐在一起说体己话了。

如今顾晚卿能和卫琛相处融洽,夫妻和睦,顾晚依自然替他们高兴。

顾晚卿略弯唇角,不可置否。

她也主动询问了顾晚依的近况,得知她与姐夫恩爱有加,便讨教了些夫妻相处之道。

宫中寿宴一直进行到人定时分方才结束。

听闻陛下高兴,贪杯,这会儿醉了,去了皇后宫里。

顾晚卿这边散席后,昭澜来传话,说是卫琛被几位大臣缠住了,要她先随袁氏回太傅府。

晚些时候,他去太傅府接她。

卫琛忙完时,时辰已经晚得不能再晚了。

苍穹欲坠,沉沉无边。

只一轮圆月高高悬起,一颗星星也瞧不见。

顾晚卿在太傅府吃了一个冰皮月饼,玫瑰红豆馅的,又喝了小半碗桂花酒酿。

被卫琛接上马车时,俏生生的脸蛋红得像是涂多了胭脂。

马车徐徐往丞相府驶去。

昭澜驾马,霜月也陪在外头。

与马车内的两位主子只一帷之隔,依稀听得他们的谈话声。

顾晚卿沾了酒,神色熏醉,眼神扑朔。

身软无力地靠在卫琛怀中,正捏着他深兰色外袍边角的绣纹来回摩挲。

嘴里还低低喃喃着:“阿锦,我胸口闷闷的……”

彼时马车刚好经过摘星楼。

卫琛撩起车帘,让夜风灌入马车内,好让顾晚卿吹吹夜风,解解闷。

视线不经意掠过摘星楼楼阁,他思绪微动,便沉声让昭澜停下马车。

随后,在昭澜和霜月狐疑的目光下,卫琛将顾晚卿抱下了马车。

凉凉的夜风吹去了顾晚卿脸上些许的烫意,她神志回笼了些,看了眼已经打烊,漆黑一片的摘星楼。

“怎么就下马车了……这也没到咱们家啊。”

卫琛唇角勾起弧度,只因顾晚卿那句“咱们家”。

听起来,她对他们的家,很有归属感。

“不是胸口闷不舒服?”

“夫君带你去看看高处的风景可好?”卫琛磁声,话落之际,指骨匀称的手已经熟稔地扣住了顾晚卿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