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身上的喜服,裙摆上金线绣的凰鸟栩栩如生。
也不知道从哪儿找的绣娘,绣工如此精巧。
将这喜服与当初她与荀岸成亲时的喜服一对比,高下立见。饶是顾晚卿不想承认……但她心里确实更喜欢卫琛为她做的这身喜服。
非常合身,款式花纹也都很合她心意。
唯一令顾晚卿介意的是她喜服里头贴身的那一小件衣物。
因着今日大婚,她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换了新,且从里到外都是喜庆的红色。
今晨顾晚卿沐浴完后,霜月伺候她更衣,拿来崭新的正红色肚兜和里衣,一件件为顾晚卿穿上。
当时顾晚卿便被那肚兜上绣的一枝红梅吸引了目光,奇怪了好一阵,不明白其花样怎的如此别致。
按理说,大喜的日子,她连肚兜上都该是鸳鸯戏水一类寓意夫妻恩爱的图样才是。
怎么也不该是一枝红梅不是?
顾晚卿询问过霜月,霜月只说是卫琛派人送来的。
成套的衣服首饰,从里到外都是他置办的,所以她也不清楚。
于是顾晚卿没再多问,乖乖换了衣服,梳妆打扮,然后在闺房中静等卫琛来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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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礼成,顾晚卿正式成了卫琛的妻子。
这场婚礼流畅顺利,无人叫停。
所以礼成后,顾晚卿被下人们送去了后院准备的婚房中,静等入夜,卫琛回房来掀她的盖头。
至于卫琛,他眼下还要留在前头待客。
只让昭澜去后院守着,又让人给顾晚卿做了些吃的送去。
怕她在房中等太久,饿着了。
屋内红烛静静燃着,随着窗外夕阳西落,夜幕降临,床畔的顾晚卿终于坐不住了。
她没想到成亲这么累人,怕自己没等到卫琛过来,先被头上的凤冠给压断了脖子。
所以她考虑再三,果断掀了薄纱的红盖头,又着手将凤冠卸了。
霜月恰好端着饭菜进屋,看见顾晚卿在卸行头,忙不迭将东西放在桌上,跑过去:“小姐,不可啊!”
“姑爷还没回屋呢,您怎么能自己掀开盖头……”
“……还有这凤冠,现在还不能卸的!”
“您这样会不吉利的……”
霜月焦急的说了一堆,顾晚卿一个字没听进去,还是将凤冠卸了下来。
就差把盘起的发髻也拆了,将青丝披下。
“这婚事本就不是我属意的,我管他吉利不吉利?”
顾晚卿话落,拎着裙摆下榻,去了桌前:“霜月,还是你懂我,知道我饿了,为我准备这么多好吃的!”
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