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过了这些时日,何必再提那些令人难堪的过往。

少女那软软的一声“阿锦”令荀岸眸色暗沉了些,藏于桌下的手不禁攥紧了拳头。

但他面上还是笑着,有些苦涩:“陛下已经赐婚,彻底断了你我之间的夫妻缘分,他犯不着再找我的麻烦。”

“放心。”

“那你今后作何打算?”顾晚卿心下十分歉疚,明明这桩婚事她也是被迫的,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荀岸的事情。

可是看见荀岸心如死灰的模样,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

“将来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顾晚卿认真说完,目光真诚地看着男人。

她这番话,无疑是在与荀岸道别,他们之间从此也只能划清界限。

荀岸听得胸口闷痛,半晌才眸光闪烁了一下,提起唇角笑道:“看来婠婠已经想好了。”

“也好,卫大人与婠婠从小一起长大,想来他会好好待你的。”

说完,男人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

喝完了才看向愣怔一旁的顾晚卿,也给她满了一杯酒:“算了不说这些,婠婠今夜可否陪我一醉方休?”

“想来这应该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单独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了。”

荀岸这么说,连顾晚卿都跟着他变得伤感起来。

愁闷难解,唯有喝酒才能暂时忘却当下的烦恼,所以她没有拒绝荀岸的提议,与他一起举杯,扬言今晚不醉不归。

-

酒过三巡,顾晚卿的意识便开始朦胧模糊了。

除此之外她还觉得身体在发热,像是被架在火上灼烤一样,连唇舌都烧得干燥不适。

“婠婠……”荀岸的声音近在耳畔,又似远在天边。

顾晚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和物全都模糊不清,只本能的点头应声,声音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软媚。

好热。

体内烧着一把火,由内向外,将她整个人点燃。

好想脱衣服,好想寻个冰凉的东西抱在怀里……

顾晚卿趴在桌上,脑袋昏沉,格外难受。

总觉得想求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她被困在了一片迷雾里,除了热意和不知名的渴求,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是以顾晚卿根本不知道,与她一起喝酒的荀岸走到了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询问她的情况。

随后没得到她的回应,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朝房间里的内室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这酒楼的包间分了内室和外间。

外间吃菜喝酒,内室却安置了床榻,方便客人累了乏了稍作休息。

顾晚卿娇软滚烫的身躯被轻放在床榻之上,荀岸垂望她的眸光晦暗幽深,也与她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