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妖离开后鸣刑才将手放下,松了口气。颛髓已经变得垂头丧气,语调低沉地说:
“对不起,是我没做好。”
这家伙不是蛇妖么,怎么像只小狗似的,鸣刑看向他低垂的脑袋,仿佛看见了他头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突然就气不起来了,她抬头望向夜空,语气随意:
“本来就挺勉强的,也不全怪你。”她又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只能换个方法了。”
“嗯?”颛髓抬头看她。
“救命啊!救命啊!”
外面守着的狼妖被突然传出的尖叫声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走到栅栏前:“发什么疯,给我老实点!”
“他、他快死了!”鸣刑惊恐万状地指向躺倒在地的颛髓,身体还在不停抽搐着,背对他们不知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狼妖见状吃惊道,三两步上前将他身体翻过来,一看更吃惊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颛髓的脸竟然整个肿了起来,跟被马蜂叮过似的,眼睛都快肿得看不见了,并且整张脸通红发紫,看上去确实怪可怕的。
“他是怎么搞的?”看守的质问鸣刑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忽然就这样了,该不会是疫病吧?”她在疫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真是晦气。”狼妖一听也有些心慌,想着反正也拿不到什么东西,赶紧把他丢到山下免得传染。于是和另一个看守说:
“把他扔到山下。扔远一点。”
两个看守开始上手去抬肿成猪头的颛髓,结果他突然发出奇怪的哼哼声,因为面部肿胀导致音调变得十分奇怪,听得两个狼妖直皱眉,鸣刑也感到迷惑,但还是抓住机会添油加醋:
“糟了,他怕是病情加重要撑不住了,尸体的疫病比活妖可怕百倍啊!”
于是两个狼妖不敢耽搁,强行拽起他,但颛髓的哼哼却变得更大声,还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