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抬头也能感受到鸣刑锐利的目光,她将姿态放得更低:

“那……五日,五日后便出发,大人意下如何?”

似乎是考虑了一瞬,鸣刑才哼了一声,戚芸就当她答应了。

于是二人终于能离开这座阴冷的宅邸。她回过身来才发觉柳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她只好认为柳易是待腻了或是有事便不告而别了。

“赶紧回去吧,事不宜迟啊。”

戚芸拉着葛雀的手就走,二人走出一段距离,葛雀摩挲着那块破旧的木牌,自言自语道: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没什么指望了,想不到如今又看到了希望。”

“你说,鸣刑是不是跟戴胜有仇啊?”

“啊?”葛雀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为什么这么说?”

她边走边说:“鸣刑突然告诉你身世的线索,又说罗刹国有压制天眼的办法,明显就是想让我们去,而且还是立刻就要去。可是如果仅仅给个东西,那她自己为什么不去?有什么只能我们来做的理由呢?”

戚芸暗自叹了口气,这些恐怕只能等到了罗刹才能知道答案了,当务之急是要给自己找个保命的法子。

……

葱郁的竹林旁,一名少女正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即使是紧闭着双眼,但从她快拧成一团的眉毛和咬得发白的嘴唇上仍然能看出她的痛苦。

她盘腿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地忍受着,周身弥漫有淡淡的白色光晕。又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她似乎已经难以忍受,终于开口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