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禁拧眉,然后就听到面前的老者用一种气定神闲地语气说:“我好歹也是加茂家的长老,莫名失踪的话也算大事一件。五条家主就算有什么事,也得通知我的族里。商业街里的摄像头,可不是什么摆设。”

羂索说这话并非是想从五条悟手下活命,而是想他杀掉这具身体。

今天的事情被抓到了把柄,这个身份就不能再用了。可即使是要脱身,也得让加茂正次郎发挥最后的作用才行。离间一点是一点。

而五条悟就是个自我又傲慢的年轻人,任性之下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加之水口伊介,他们应当会留下活口去查证一些事情,算是人证物证都有了。

只是他们今天这么离谱地从继任仪式上跑出来,还这么凑巧地在商业街碰见了,属实让人头疼,

水口家这条线怕是要废了。

紧盯着羂索的五条悟忽然说:“我一直就想说了,你额头上这个疤还挺个性的啊?加茂家缺钱到这种地步,给长老请反转术式都请不起了?”

听到五条悟提起额头上的缝合线,羂索的心中一跳,但面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慈祥老人模样:“这就不劳五条家主操心。山上风大,我这个老头子可吹不得风,还请五条家主送我回去才是。”

听到羂索有恃无恐的挑衅语气,五条悟的眼睛慢慢眯起:“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一切都很正常,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残秽或者术式。所以,额头上的缝合线只是巧合吗?

而且又为什么这么自信,单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加茂家的长老,自己会顾忌加茂,不会在这里杀死他?

“五条家主不会杀我的。”羂索微笑着说,“五条家没有要与加茂为敌的意思吧。”

“加茂家算个毛线啊。”五条悟想也不想地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