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 还有没有别人?”
“这个,我同事里没可能。小何虽然喜欢跟我比,但人真的不差,做不出这种事儿。”关键是小何也没这个胆, “工作上的事儿, 我肯定没得罪过人。我做出来的衣服, 就没谁不满意的。”
“那生活中呢?”
婳儿这一两年就忙着赚钱呢, 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不对,那写举报信的人说你讲究吃穿,一派资产阶级小姐作风。那么,她关注你肯定不止一天两天了。一定是你身边的人。举报信里还把你房间的陈设描述地那么详细,肯定有见过你房间。”
“院子里的大门又不常关着。我平常也不常关着窗户拉着窗帘,有心人往里面一瞄就清楚了。我们村里若说有文化的姑娘也有几个,基本上都嫁出去了。如今村里还能写出这样字的,就剩知青站的了。我倒有个女同学梅子在知青站里,去年也嫁给了大队书记的儿子,还在大队建的小学里教书,日子也过得不差。应该不是她吧?”
“你有得罪她的地方吗?”
婳儿想了想道:“这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刚下乡那会儿,她想住在我家里。她这个人有点嘴碎,我没有答应。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她不会还为这个记恨我吧?她结婚的时候,我还去随礼了,整整五块呢。”
“你平时都这么随礼的吗?一个月工资够随几次礼的?”
“我随礼的地方少,就铺子里几个同事家的红白喜事,家里这边用不着我管。梅子是我同学,又嫁到了我们村,我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一礼泯恩仇’,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今年她还来我家拜年了呢。”
不对!梅子过来拜年的时候,进了婳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