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见学塾课堂和宿舍都在一座屋里不太得劲,就用这余钱在学塾旁边建了宿舍。
这么一来,不仅把余钱用了一干二净,还把春季的租子搭了进去。
婳儿感叹道:“唉,我这手里就是不能有银钱,一有就得花个精光才甘心。”
“多亏了娘子生财有道,家里才越过越好。若无娘子精打细算,咱家如何有这许多产业。为夫于钱财一事上,实在有愧家里。”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有你,这钱财越多越惹眼,守也守不住,相公何必自谦。我的意思是家里没余钱不行,这动辄往娘家借钱也不是路。不管怎么着,今年剩下日子里的出息,怎么也要留下来。”
陆自明点头道:“娘子说的是。如今家里请着俩个人,在城里又处处都是花销,没点子余钱真不行。这么着,咱再请个人,把丙班、乙班开起来,你说呢?”
“院子够、宿舍够、生源也够,就是人不好请。咦,你这样子,怕是拿定了主意吧。这人,你早就瞅好了吧?”
“娘子聪慧。我有一同窗,学问不错,就是运势不好,屡试不第。他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也息了举业的心。就是坚持这么些年,家中田地早已卖了个干净,如今靠着廪米度日,实在艰难。往年我再县学时,多得他照顾,如今便想聘了他来。他好,我也好。”
“只是他来,还是一家子都要来?住在哪里?”
陆自明沉吟道:“怕是一家子都要来。按道理,我们做东家的,是要给他安排地方住的。”
关键是没地儿住呀!
“他明年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