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有些看不上,“小妹前些日子卖了一副绣品呢。虽说比我们的高些,也就高了两三倍,就二两银子。小妹可是绣了两个月。”
“她这不是在私塾里做活么?这就只能算一个月了。一个月二两银子,也够好的了。也不怕告诉嫂子,这绣品想要卖高价,光掌握绣艺不行,还要底画好,会配色。为着这个,我当女儿的时候,可是专门学了画艺的。其实这也不难,嫂子只需找那落魄书生画几副绣底就成。”
“那画也不便宜呢。这么一来,本都扳不回来。算了,算了,妞妞也是没有这命。”
刘嫂回家的路上,正巧碰上陆二嫂。一问,果然是想送二妮来婳儿这学绣艺。
刘嫂劝道:“你可别去碰钉子了,不想教呢。又说要十两银子一年的束脩,又说光学了绣艺没用,还得学画艺。总之,名堂多着呢,一套一套的。我刚说了,被她撅回来。我瞧着她整日笑嘻嘻的,平日里也大方,还当好说话,没想到是这种人。”
陆二嫂听了,皱眉道:“我早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也没想着她能一口答应,早就知道她要刁难,只是十两银子一年也太贵了些。三弟收学生,也就三贯一年。她比三弟还能呢?这人可够藏私的。”
“谁说不是!”
“你说,要不我们几家人凑十两交给她。选一聪明伶俐的姑娘去学,学会了再教大家,你看这主意成不?”
第二天,刘嫂就把这话说了。
婳儿拒绝道:“一个学生教什么教?这缺这十两银子么?有教人的时间,我还不如刺绣呢。这么说吧,若没有二十个学生,我说什么也不会开馆。”
刘嫂听了,心如死灰,只对陆二嫂道:“她这就是想法设法的不教呢。我今日算是领教了她的厉害。难怪说咬人的狗不叫。”
婳儿也是想让女同胞们多掌握一点技艺,多一点谋生的手段。可她每天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真心不想为别人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