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傻话了!生育上天对女人的恩赐。”
“放屁,恩赐给你要不要?”
陆自明安抚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谁叫老天偏心,看不上我呢。你不想生,往后我一定注意。”
婳儿这才作罢。幸好一旬过后,月事就来了。
婳儿松了一个口气,收了秋租后,就让族伯把厢房建起来。
吴老二左等右等,等不回妻女,就来岳家寻人。
陆自明出的面,婳儿和陆小妹躲在堂屋后头听。
陆自明问他:“妹夫所来何事?”
“我,我,小妹没有回去,我来接她。”吴老二结结巴巴道。
陆自明就说:“小妹还不能回去。她还没办好你说的事呢。我看这事她一辈子都办不好。这么一来,谈何回去呢?”
“自明,我,我不是这意思。不,不是,你看我家道艰难,你就给我给面子,让我侄子去你塾里念几天书。”
“照你这话,我就该开个义学,把全天下家道艰难的孩子都收到义塾里去。”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亲戚。”
“我的亲戚多了去了。认认真真讲,这半个村子的人都是我亲戚。照你这么说,我这私塾还要不要办?”
吴老二被陆自明堵得哑口无言,只道:“你不收就不收,好歹让小妹回去就是。”
“谁说我不收,教了束脩我就收。至于小妹,她可不敢回去。你说了什么,自个儿心里没数么?我家妹子花用得少,用两个学童的束脩养活她足够了。我这做哥哥的,可不舍得妹子被人这般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