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吗?阿伦先生。”
阿伦点头,给他纸和笔,“写了放这里,跟我的信一起寄回月牙湾。”
“宝贝儿:要和你说件事儿,你看了千万别把信扔了。”
“伤了,残了?”婳儿迫不及待往下看,又恐惧得要死,明明每个单词都认识,凑在一起就不知道意思。她喝了水,平复了半天呼吸,才接着往下看。
“宝贝儿,我知道你寄来的那些药得来不易,也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搜罗的,应该留着以防万一。但威利是我的弟弟,他病了,我无法袖手旁观。
“宝贝儿,请你原谅我的过错。我会留着命回来,任你惩罚。”
“那你也要有命回来”思嘉恨恨地想。
“至于你在宴会上取得的胜利,苏伦,我为你骄傲。你尽管放心,这群夫人和小姐是想不到这个世界是靠拳头说话的,否则她们就不会这么相信所谓的棉花王国。苏伦,在不远的将来,整个南方都要为他们的自信和傲慢付出代价。当然,这里面包括我和你。
“曾经,我认为就算输,也不要轻易输,必须干一场才叫风骨。现在,我想我错了。南方不该打这场战的。势弱先低头,暗中积蓄力量,总有翻身的一天,暂时的臣服并不是永久的臣服。可这一战,南方精锐尽失,百年之内难翻身。
“宝贝儿,你觉得现在的日子艰难吗?不,更艰难的日子在后头。奴隶没了,正当年华的男人埋骨沙场,整个南方留下的是娇弱的女人、稚嫩的儿童和悲伤的老人,而蜂拥而至北方佬正虎视眈眈,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恐怕你想要的悠闲宁静的日子永远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