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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渴望能得到一个温柔的吻,渴望被抱着去沐浴,渴望坐在他的膝头吃早餐。

她的种种设想,无一不甜美。

然而她醒来时,枕边空空。

婳儿怀着看什么都不爽的心情狠狠搓了个澡,慢通通地下楼来吃早餐时,都大中午了。那个惹得她一肚子气的人正和杰拉尔德聊得正好,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看不惯!婳儿撇嘴去了餐厅。

“苏伦小姐,你别拉着一张脸,都睡到这个点,还有理了?要是嬷嬷知道了,准得说你。”丁娜端着餐盘,跟在后面絮絮叨叨个不停,“也是阿伦先生纵着你,还不准我去叫醒你。自个儿上去几次了,也不叫醒你。你们这样不好,我说不好就是不好。”

婳儿心里好受了些,哼着歌儿等大伙儿过来用餐。

有杰拉尔德在的地方是听不到任何与战争无关的话的,大家除了微笑着附和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小孩子得到了一把玩具枪,还没过那个稀罕劲呢。

婳儿实在是听够了这些,用完餐就以“身体不适”的缘由回了房,留下那些绅士淑女给他捧场。

丁娜不赞成地摇了摇头。客人还没离席,主人就离开,这十分的失礼。

丁娜发现自苏伦小姐嫁人后就特别的任性,一下子就将嬷嬷和夫人的教导忘了个一干二净。

“苏伦小姐,你这样不懂事,别人会说奥哈拉家的闲话的。夫人知道了,准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