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里离清河比较近,已经不安全了,必须要去别的地方住了,对不起,阿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云翩若听出了薛洋语气中的愧疚、难过,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握住了薛洋空闲的另一只手。
“没事的,阿洋,反正这里我已经住厌了,换个地方住也是不错的。”
互相安慰了几句,薛洋便先去收拾行囊去了,云翩若按着记忆路线走,来到黑木柜子处,蹲下身来打开了最下面一层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带着铜锁的锦盒,从腰间拿出一枚钥匙,开启了那个锦盒,伸手进去取出了锦盒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枚平安符,薄薄的一片小长方形,最上面有一个圆圆的小孔,用以穿绳的,通体是凤血玉,乳白色血红色相间的一块玉片,若是凑近了仔细看,便能看见玉片上刻着三字:四张机。
云翩若寻了一条引绳,将这玉符串了起来,仔细的戴在脖颈上,又将这玉符藏入衣襟之中,仔细掩好。
这枚玉符是她从小就戴着的,她未曾见过自己的父母,只记得自己是被上清云氏的宗主带回云氏仙门的,而这枚玉符便一直跟着她,幼时总会做梦,梦中是有一女子将这玉符藏在了她的襁褓之中。
所以云翩若也不知晓这玉符究竟是何来历,她曾经猜想过是她的亲人留给她的,后来就不想了,毕竟她一个人生活这么久,亲人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除了她与薛洋之外,从没有第二个人见过她佩戴的这枚玉符。
云翩若将自己平常穿的、用的都包好了,挎在右肩上,背后背着那架琴。薛洋为她戴好了白纱斗笠,想了一会,自己也戴了一个黑纱斗笠,虽然很少人见过他的样貌,但是难保清河聂氏不会画他的肖像,开始全面追杀他。
薛洋挎起了刚刚收拾好的两只厚重的包裹,掂了掂钱袋,叹了一口气。
若是按以前的生活,这些银两能支撑他们用一段时间,还是他现有的丹药、药材,也够云翩若吃一段时间。只是他如今不再为温若寒办事,丹药和药材就断了,这现有银两里还要算上买药的费用,这日子真的是越来越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