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给她扣好衣服的扣子,想要安慰她,却什么承诺也没法给予,只能哽咽而又苍白地说道:“别怕……”
少女抬头看了看今天的晚霞,朝他带泪一笑。直到十年后,这个笑容还刻在降谷零的心里,成为他心里无法淡化,想到就灼烧起来的一道疤。
……
“琴酒死了。”
押送糖酒前往东京的路上,她一直都很听话,很安静,这让负责押送的人员的态度也软化了一些,车辆平平稳稳地开到了东京,来到东京的第二天,她发了一场高烧,三天之后才退烧,医院的医生离开以后,官方的心理医生又走了进来。
和在京都时候的诊断差不多,官方的心理医生也建议暂时不要进行审问,但组织已经开始进行反扑,也开始斩断被官方追踪的尾巴,这让所有人都着急起来。
怀疑琴酒没有死,深深怨恨着琴酒的;痛恨着组织,想要彻底将其摧毁的;担心糖酒手里真的握着什么‘秘密’,迫不及待想要逼她崩溃,让组织存活下来的……
各种各样的权力汇聚在一处,日本政府从未如此齐心协力,行动迅捷过,在降谷零好不容易申请到看护权限的第一天,官方就成立了特别小组,将糖酒转移到了审讯室里。
她被拷在椅子上,因为她状况特殊,即使是恨透了黑衣组织的人,也不敢对她用刑,只能在心理医生允许的最大限度之内进行审讯,时间短暂,这让他们的言辞不可避免地变得简短、激烈起来。
“你认为琴酒真的死了吗?”
好几个人围着她,一句接一句地问:“琴酒有没有和你说过假死逃脱的计划?”
“你知道组织的那些据点?”
“你是怎么救出苏格兰的,用什么能力?”
“……”她发着抖,捂着耳朵不肯听,心理医生见她这样,立即打断了审讯进程,进去安抚她。
她很乖,乖到不像是黑衣组织的人,而像个还在读高中生的少女,听说糖酒是个极会伪装、博取同情的的人……心理医生一边警惕,一边又忍不住为她感到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