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没有吃,又闹了这么一场,青森萤理所当然地病倒了,这一次她病得十分彻底,意识也不清醒,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稍微好一点。

琴酒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突然觉得出去捉老鼠没意思极了,组织的卧底就像麦子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还有那么几个,明明有着嫌疑,但却一直立在那里,这样的组织,迟早是要覆灭的,这一辆走向毁亡的大车,不是只靠琴酒一个人可以拉住的,他累了。

“去过瑞士吗?”琴酒用手指绕起她的头发,盘算着以后的藏身之地,组织覆灭以后,即使假死,他也不能再经常出现在日本和美国,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他的国家都可以任他挑选。

这家伙一向对自己很好,不管再难过,护发素从来不会少抹一克,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骗子,把她带去看漂亮的风景,她的心思就全在那些新奇的事情上,再不会在意带她去看这样风景的是谁,那个人又有没有在吻她。

琴酒低头看她:“还是更喜欢海边?”

她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抗拒着不肯说话,琴酒觉得好笑,把玩起她的手指:“要不要泡澡?”

她犹豫了一会,果然点点脑袋,琴酒抱着她来到浴室,里面早就放好了水,对于琴酒而言,照顾这个小鬼比杀人麻烦多了,又弱又笨,生病以后连站也站不稳。

不能去太冷的地方……男人这么想着,正对上少女驱赶的目光。

他轻轻挑眉,顺从地走了出去,慢慢回想着自己的安全屋——即使组织覆灭,他不能再张扬行事,也至少要保持现在的生活质量。

青森萤真的烧迷糊了,连睡衣的扣子都解不开了,两只狗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担忧而又焦急地拱着她,青森萤现在四肢无力,被它们一拱,一下子没站稳,直直摔在地上,额头撞倒洗手台的尖角,立即磕出血来。

很快,琴酒拉开门,嫌弃又无奈地看着地上的她,懒得说话,把她抱起来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拿出医药箱给她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