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他拿枪抵着她的太阳穴,很是温柔地说。
少女被吓得浑身发抖,轻轻抱住他的脖子,怂兮兮地喊他:“大、大哥……”
她结结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想、想亲多久都、都可以……呜……不要杀掉、我、求求……”
琴酒扯出一个极其散漫的笑,或许是因为刚刚才吻过,他的身上没有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显得有几分爽朗,像是个肆意张狂的少年。
青森萤脑袋还被木仓抵着,她一边发着抖,一边用脸颊蹭他,男人低头看她,不需要说话,少女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呜咽了一声,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亲他。
那是不含□□的,小动物一样的吻,就像是小鸟在讨好喂食自己的父亲,带着惧怕、又天然想要亲近的轻轻啄吻。
一个成熟的、心智健全的男人,如果被一个懵懂单纯、和他有着极大年龄差距的孩子挑起欲望,那他一定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连生理欲望都没办法好好控制的弱者。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他就只能是一个无法获得同龄人青睐,才转头去吸引不谙世事小姑娘的可怜虫、生理变态、社会渣滓。
——和东亚地区对老夫少妻的包容度不同,欧洲人对伴侣的年龄极其在意,就算你离成年只差了一天,他们也可以立即摘掉小雨伞,从床上下去,驱车回家,然后和朋友打电话说自己今天真倒霉,遇见了一个未成年小鬼。
未成年的小鬼,没有半点成熟的女人味,满身都是青涩的味道,对爱情一无所知,总以为身体的亲密能够通往灵魂。琴酒是个没有
多少道德感的人,但他怕麻烦。
可是眼前这个小鬼实在太可爱了,看起来比那些鲜血还要可口,琴酒扣着她的腰,在她的哀求下放下木仓,她立即露出感激的表情,劫后余生般又吻在他的侧脸,就像讨好感激猎人的小鹿,完全忘了陷阱和枪口的威胁,都是眼前的人带给她的。
“那天下午。”并没有被冲动占据多少时间,琴酒很快找回了理智,问她:“你和波本失去联系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单独和任务目标待在一起?”
“是、是的。”在琴酒面前,青森萤半句谎话也不敢说,接着,琴酒又问她和下野夫人说了什么,她立即露出十分心虚的表情,努力地回忆着,想不起来了,就轻轻去亲男人的侧脸,琴酒总是挑挑眉,然后示意她继续说。
这一招好像比抱着腿撒娇更加有用……
在大哥面前,青森萤也不在意什么吻不吻的了,更何况在这个副本,她都和波本亲了好几次了,就当做全息游戏,等通关以后就通通忘掉……
青森萤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像是小啄木鸟一样亲他,没过多久,琴酒像是被她弄烦了,扣住她的下巴:“滚下去。”
“呜……”少女下意识一抖,然后吻在他的掌心。
“大哥……”她抱住他的腰,蹭上来,和以前一样胡乱撒着娇,胡搅蛮缠地要他消气,然后又小声哭起来,就像是他真的对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那样,哭得可怜极了。
被亲的时候都没哭得这么凶。男人回想起她呜咽着求饶的样子,没来由地心一软,下意识应了一声,完全不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回想的时候,只听见她欢呼一声,像是小狗一样蹭他,他几乎看见了这小鬼身后翘起来摇晃的尾巴。
算了。她胆子小得这样可怜,也提不出来什么过分的要求,饶她这一次好了。
“这几天消停点。”琴酒拍拍她的脸,站起来往门外走,他头也不回,身影很快和漆黑的夜色融在一起。
青森萤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高高兴兴地钻进房间换衣服,老大刚刚答应了,她可以继续去找波本和苏格兰,老大说要深入调查,出于直觉,她十分担心他们。
降谷零洗过澡,披着浴巾出来,房间被装了窃听器和监视器,说是什么要24小时监控,波本在组织里没有线人,对此根本没所谓,他有点担心他的挚友苏格兰。
hiro那边……他的组别特殊,需要能够和他配合的下属,这一次调查是琴酒亲自过来,又是晚上,也许对外面还是保密状态,如果这时候,hiro的下属联系他……
以琴酒那家伙的嗅觉,即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个讯息、一个预兆,就能被全部掀出来。
这样的处境太被动了……虽然在进入组织之前,身为卧底的他们,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但当危险真正来临的时候,降谷零发现自己还是完全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