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又点了一支烟,他是个并不在意下属感受的人,因此房子里只有一张供他独坐的单人沙发,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座位。
现在,金发碧眼的大小姐正懒洋洋地窝在他的位置,于是他就只能坐在餐桌上面,没有了晚饭后的放松环节。
这是工作。
又默念了一遍以后,琴酒叼着烟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正了正自己的礼帽,把她拎起来,冷着脸:“不可以坐我的位置。”
“哦……”她连忙整理好衣领,看了看周围:“可是这里就一个位置呀。”
得寸进尺。
琴酒总结出她性格的第一点,像小狗一样,打她的时候,可怜巴巴又委屈地看过来,连叫声都呜咽,小得可怜。但一旦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会立刻凑过来,从裤脚往上攀,看着乖巧可爱,但要是任由她胡乱挥舞爪子,总有一天会划伤主人的脸。
要保持警惕。于是琴酒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凶她:“听着,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既然待在我这里,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呜……”她立即落下泪来。
琴酒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别人的眼泪。
他从没哭过,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或许掉过眼泪,但他从来不会记得那些人的名字,更别提去触碰人类的泪水了。
黏糊糊的流个不停,这是很古怪的一种触感,叫他天然感到不适。
但现在松手就等于败下阵来,琴酒皱皱眉,冷声道:“在给你立规矩而已,没打你,哭什么?”
“很痛……”她扯扯他的袖子,琴酒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和袖口也变得黏黏糊糊,他没在意这种古怪的异样感,叼着烟吸了一口:“第二条规矩,未经允许,不可以触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