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千遥握住笔杆,花了点时间确认上面的字,才发现这是份已经填得差不多的婚姻届。
旁边丈夫签名的位置,已经留下了「黑泽阵」的大名。
琴酒的手臂将她朝怀里拢紧了些,听着她唇边溢出变调的语气词,握着她的手,让笔尖停驻在「妻」字旁的那小片空白处。
竹取千遥手有些抖着,像刚学写字的小孩子,歪歪扭扭地签下了「黑泽千遥」。
她听见身后的人满意地笑了一声,将那纸婚姻届收走,然后来亲咬她的耳廓。
“阵……”
竹取千遥的手捏紧木质吧台的边缘,轻声叫他。
琴酒并不答应,反而冷嗤一声,问她,“该叫什么?”
顿了几秒,她脸颊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开来,几个音节断断续续地出口。
“a、na、ta……”
——阿娜达。
——也就是老公的意思。
耳廓内被湿热的舌尖舔过,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引得耳膜颤动。
琴酒命令道,“继续。”
……
竹取千遥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叫了多少声这个有点羞耻的称呼了。
签好字的婚姻届被琴酒拿走,没两天她就拿到了区役所发放的纪念版本婚姻届,她裹着被子,坐在卧室的床边,把那张纸拿在手里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