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琴酒在瞄准镜里,看着她红着脸跟着任务目标走了,像个被骗走的无辜少女,转头进了房间,她就红着脸,把刀子捅进了对方的心口。
稳、准、狠。
结束任务时,她小声跟自己抱怨,“今天的任务目标好难相处,还好只聊了几分钟。”
琴酒从来不跟她聊天,和她交谈的内容仅限于任务和做错了事骂人。
实验体没有身份,是个黑户,有个出国任务,需要一个身份,办身份的时候,琴酒给她用了自己的姓氏,然后随便从报纸上点了两个字作为名字。
黑泽千遥。
实验体402号,从这一天开始有了名字。
她很高兴,然后问琴酒,“已经不是老师和学生的身份了,既然和琴酒老师用一个姓,那我叫大哥可以吗?”
琴酒嘲讽地笑了一声,跟她说随便你,只要别死太快就行。
这不是琴酒的第一个搭档。
作为杀手,搭档的定义就是不碍事、不拖后腿、不背刺。
但她的定义显然不一样。
她会很自然地帮琴酒挡枪、挡伤害,用的理由也很直接,“因为我的伤好得快嘛,而且大哥也更厉害,要做的事情更多,这就是完成任务的最优解。”
她会很直白地说,“大哥说得都对,大哥这样做一定有道理,反正大哥在就很有安全感,但是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我真的不会伪装潜入呜呜。”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琴酒就有了一种感觉——哪怕自己把她派去送死,她也只会在死的时候说一句“对不起,大哥,是我没做好,能不能别骂我。”
好吧,但他没有这么想过。
任务频繁,受伤频繁,实验体的身体提前到了极限,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