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您?您身体没事吧?”奈绪不料今日会二次偶遇此人,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他的身体,“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哦,是今天那个小姑娘?真巧啊。我真没事。”他捧了捧手里的东西,露出宠溺的笑容,“我女儿闹着要吃零食,我就过来买一点儿。”

“看来您很宠爱自己的女儿呢。”

“哈哈,做父亲的不都这样吗?啊,手机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接通电话,“喂,这里是外守。”

外守!

这个姓氏仿佛晴天一道霹雳,劈开奈绪久远的记忆。

她倏然想起她曾经在哪见过这个老伯。

在她六岁时,这个老伯还是个魁梧大汉,拿着一把尖头菜刀到诸伏家欲行凶杀人,被她一脚踢晕,报警送入警局。

据说当初诸伏家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他侥幸没有获罪,在诸伏家销声匿迹后,也离开长野县不知所踪。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个老伯的女儿早已病逝,他当初就是不肯接受女儿亡故的事实,固执地认为女儿被曾经是她老师的诸伏先生藏了起来,才差点犯下血案。

那么,他现在口中的女儿究竟是谁?

他重新成家有了女儿吗?还是……

奈绪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姑娘,我有事先走了,有缘再见啊。”外守一朝奈绪挥了挥手,结算付款后,提着购物袋走出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