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自己偷偷地看他,今晚秦茵络却发觉盛佟砚的目光总落在自己身上。
她反倒越发不知所措,心里念的和嘴上说的不一致,明明想拿披萨,却说成了法棍,自己愣是把它握在手里很久,才浅尝了一口,硬度要把自己的牙咯坏才行。
秦茵络不敢和他对视,盛佟砚能够摄人心魄的眼睛,一下就能击穿她的内心,叫她无处躲藏。
他仿佛会读心似的,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又像是在逗弄自己。
于是她上楼的步子更急了,直到躺在床上,她仍旧是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
背后抱的那副场景像播映电影一般,滚动地在脑海出现,一遍又一遍。
她细数两人的肢体触碰,已经记不太清有多少次。
除了那次的醉酒,每一次都更加真实。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洗衣香气,很好闻。
醇厚的嗓音淡淡开口,夹杂懒调。
秦茵络拿过桌子上的那瓶叠纸星星,看着里面那颗属于盛佟砚的红心,看了很久……
不用做手术了,秦茵络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度过假期的这段时间,秦茵络除了定期到医院复查之外,就是留在家里写作业,现在这种情况,她不能再出去兼职。
她的补课老师倒是十分称职,帮她纠错题,耐心讲解。
要是屡屡在一题上出错,盛佟砚就罚她多叫几声哥哥。
又在逗她。
白宿虽然没再来,但还是会给她发短信。
几乎所有话都是向她说明盛佟砚是一个怎样的人,秦茵络自然是不会信。
因为她不仅是用眼睛看耳朵听,而是用心去看。
自己的心缺失了一角,那个角落长满了枯黄的杂草,荒芜一片,遇见盛佟砚之后,才有了一丝生机。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饭营养丰盛又好吃,盛佟砚又常常给自己夹肉吃。
秦茵络发现自己不仅体重长了两斤,身高也长了2厘米。
要是再可以长得高些,盛佟砚就不会觉得自己矮了。
所以她有时趁盛佟砚不注意,会偷偷地踮脚看看自己和他身高的距离还差多少。
也是那次,令秦茵络印象深刻。
盛佟砚给她讲完了题,站定在她的书柜前。
秦茵络看到他映在柜子上的影子,自己偷偷在他身后踮起了脚,但这双拖鞋底子有点打滑,稍稍没有站得很稳,盛佟砚听到声音转身,两人双双朝床上倒去……
因为害怕,秦茵络拽住了他的衣领,被他压在身下,她的手就不小心地触碰到他的脖颈,颈间是滚热的,热量染在她的指尖。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喉结有一瞬的滚动。
盛佟砚轻咳一声,偏转过头。
声音带着懒倦:“怎么总想引起哥哥注意?”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