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络拿起了一把木梳,轻轻的梳着一头长发,发梢的部分都睡得打了卷。
她把头发扎成了低麻花辫,秦睫每次都会给她扎。
秦茵络也会扎头发,但没有秦睫扎得那么好,辫子要不就是歪斜,要不就是松垮垮的。
看上去哪里别扭。
索性她先没有绑头发,决定去洗漱。
走到洗漱间,门正好打开。
盛佟砚换了件更清凉的白色短袖,脖颈则是搭了一根毛巾。
天气热,他简单冲了个澡。
细看,他的头发和脖子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淌到了胸膛。
两人的目光相撞了一瞬,秦茵络忙避开,脸上又有些许发烫。
他好像没有避开的意思,而是朝她径直走过去,声音懒沉:“睡得好么?”
秦茵络用点头回答了他。
盛佟砚轻抚她的发顶,右手手腕上还戴着那只手环。
难道他洗澡的时候都没摘下么?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是绯红一片。
自己头发都没梳好,叫他这样盯着不好意思,她只好绕过盛佟砚,快步走进洗漱间。
这时,红晕依旧没有褪下,她双手托着自己的脸,悠悠地叹了口气。
饭做好,端上。
秦睫也为秦茵络扎好了辫子,三人才坐下一起吃饭。
“你们昨天都累了吧?多吃点。”秦睫一边说,一边给秦茵络夹菜。
“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最爱的?
原来秦茵络并不是不爱吃肉。
“往年每次她生日的时候,我都会给她做。这里常年买肉都不怎么方便,但每次给她买一次,她都能吃上一盘呢!”
糖醋鱼放在晶莹的米饭上,果然还是以前的味道。
秦茵络夹起一块放到嘴里,油汁直接泛了出来。
饭后,秦睫叫他们出去转转,自己就留在家里不跑远路了。
秦茵络知道秦睫是想给自己和盛佟砚创造机会,更多的独处。
盛佟砚走在她之前,距离越拉越远。
秦茵络只好小步跑一阵,才跟了上去。
步子急了些,脑袋就又撞到他的身体。
盛佟砚回过身,轻揉了下她的脑袋:“走得那么急,是不是怕哥哥抛下你?”
“我对这里不怎么熟,你带哥哥走才对。”
说完他就绕到她的身后,叫她引着自己。
秦茵络反而不会走路了,她哪里也不想去。
池水镇对于秦茵络来说,既是回忆,也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