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络拿起水杯喝了些热水,白宿说他是盛佟砚哥哥的同学,她还以为他和盛佟砚还会是朋友。
秦茵络敲响了盛佟砚的房门。
他知道门外就是秦茵络,头隐隐疼了一阵,轻摁了下太阳穴,才终于开了门。
少女的脸庞映入,似乎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
她双手缩进袖子里,并不是因为冷,而是些许畏怯。
他应该不会想再听见白宿的名字。
“佟、砚、哥哥,白宿、他去、医院、了。”
“哦。”少年淡淡回应她,语调毫无起伏,甚至不在乎,“他应得的。”
“他人、不坏。”
秦茵络话里的重音放在后面,强调白宿不是坏人,不能只因为外表就判定一切。
“坏不坏你怎么知道?”
盛佟砚扶在门框上的手不安分的敲着,微微闭上眼睛,陷入深思一般。
他睁开眼,嘴角依旧挂着冷笑:“挖人伤口,给去世的人泼脏水,刺激他的亲人,还需要多坏?”
他的声音格外轻,话语里却充斥恨意。
两次反问,噎得秦茵络说不出话。
她不懂盛佟砚的意思,听得一头雾水。
盛佟砚忽然弯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
她的眼睛不是纯黑,而是带有淡淡的棕色,确切来说,是一种琥珀色,澄澈至极。
“茵络妹妹,你太简单,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半晌,盛佟砚不耐地紧拧眉头问她:“你喜欢他么?”
知道那几天秦茵络晚回的真相,但听了万富泷的话,心里仍旧想着。
还是担心她。
话音怎么忽然一转,转到这个话题上了。
秦茵络拼命摇头,否认得十分彻底。
盛佟砚松了口气。
“但你还是和他待在一起了对吗?”
“那是、因为、工作。”
“辞了。需要钱的地方我给你。”
秦茵络就是不想伸手再朝别人要钱,才想自己赚钱。
她才会心里踏实。
现在的一切都是盛家给的,她自己似乎在理所当然地享受他们的给予。
秦茵络不想这样。
她能想到,盛佟砚应该不会同意。
这也就是自己迟迟不说的原因。
“我会、自己、挣、钱。”
见秦茵络非常坚持,他只好作罢。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秦茵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