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朝着月城理世安抚着笑了笑,甚至还拍了拍她的头顶,才转身看向江守晃。
“江守君,刚才那位女士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说了‘痛’。”
少年不气不恼,也不冷淡,反而有些温柔。
他蹲下来,看着江守晃。
“放下那位女士时,诸星君的衣服上浸透了血,乃至于他的衣服在那一刻都是温热的。而现在,圆谷医生也正在手术室里。只要他一刻没有出来,那位女士就还呼吸着。”
“她有知觉、有温热的血、有呼吸——这些都是活着的人才会有的特征,我想身为医生,江守君再了解不过了。”
工藤新一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
“我知道江守君明白很多我们不清楚的理论,但无论医学上如何规定人们的最大出血量,无论她流了多少血,只要她还能呼吸,她就是活着的人,是需要江守君帮助的人。”
“……”
江守晃看着工藤新一,嘴唇轻颤着,眼神像孩子般无助。
“……我害怕。我怕她会死在我手里。”江守晃说,“医生应该救下病人,然后接受夸赞和感激,被大家称颂——难道不是这样吗?如果,如果我手下的病人死了……”
江守晃越说越害怕,最后抗拒现实的捂住头。
站在一旁的月城理世倒是懂了。
这位名震伦敦的江守院长似乎只看到了当医生好的一面,但丝毫不知一名医生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承担着什么责任。
这话放给一个小孩说,月城理世尚且能够理解,但她无法相信,这种话出自于一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医生——甚至是院长。
不过工藤新一比她冷静多了,甚至他表情没有丝毫的意外,只带着温柔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