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月城理世茫然的看着皮斯科,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愤怒了,但怒气抵在喉间,先一步溢出来的是眼角和鼻间的酸涩,以及晕眩之余的一句“为什么”。
她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嘶哑,干涩的从喉咙里挤出来。
“为什……杀了爸爸妈妈?”
这句话她曾经问过无数遍。
在肮脏的小巷里,在没有食物的冬夜,她问自己,问上天,问神明,问所有她能问却都不能回答她的人,她问不出的答案,如今却就这样摆在她面前。
皮斯科随手把餐刀扔在沙发上:“啊,这就要去问你那再愚蠢不过的——”
滴铃铃铃——
沙发旁边的电话蓦地响起,打断了皮斯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吵得月城理世头疼。
皮斯科耸耸肩,拿着木仓到沙发边,直接挂断电话。
“我说——”
滴铃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皮斯科皱着眉头再次挂断。
而铃声再次响起,带着一股对方不接誓不罢休的劲头,刺耳又烦人的回响在房间里。
月城理世长睫微颤,眸色回了些神,慢慢看向这通一直在响的电话。
皮斯科“啧”了一声,他显然还没有和月城理世聊尽兴。他想要朝月城理世回忆那对他而言是勋章与荣耀的变态想法被打断,皮斯科被迫拾起沙发上的刀,然后拿着木仓对着月城理世,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